新媒体系学生戴康泽报道
新冠肺炎病毒肆虐全球,教育成为其中一个受疫情影响最大的领域。随着我国迎来第三波疫情,全国大大小小的教育场所被迫再次关闭,转战线上授课。在教育系统面临严重破坏的当儿,教育工作者和学生必须面对充满挑战的的教育困境。
韩江传媒大学学院于11月13日举办一场线上研讨会,主题为《新冠疫情对教育领域的影响》,主讲人为沙巴大学传播与媒体系高级讲师哈雅蒂博士和雪兰莪大学社会科学系讲师罗斯里博士,主持人为韩大传播与媒体学院讲师林师雄。
共有160人出席该研讨会,除了我国各教育机构的行政人员和教职员,也成功吸引来自海外,如沙地阿拉伯、巴基斯坦、尼泊尔、印度等国家的参与者。
居家学习让学生面对身心压力
哈雅蒂近期的研究发现居家学习让生活和学业的界限变得模糊,导致学生面对生理和心理压力。
“并不是每个住家环境都适合学习,一些学生的家庭规模大且复杂,行动管制期间所有人都呆在家中,吵杂又拥挤的周遭让学生很难专心上课和温习。”
她说,很多乡区父母的思想依然保守,误以为子女不必到校就代表是学校假期,因此必须分担家务和帮补家用。在兼顾学业的同时,有些女学生还需要料理家人的一日三餐和做家务;也有男学生被要求和父亲到外割胶,让他们陷入进退两难的处境中。
她的调查数据也显示,大多数居家学习的学生都出现世界卫生组织所列出的“疫情疲劳”(Pandemic fatigue)症状,其中包括恐惧、失去兴致、体力透支和性情急躁。
此外,罗斯里指出,长时间面对电子屏幕不只让眼睛和大脑感到疲惫,还会导致学生心理压力倍增及变得脾气暴躁,是一种不良的现象。
他认为,虽然居家办公也让教师的工作和生活失去了原有的平衡,但为人师表的他们更需要确保自己有良好的身心状态,才能在非常时期有效地给予学生鼓励和安慰。
“身为教师的我们应该学习站在学生的角度为他们着想,体谅他们的处境,并准备好扮演辅导员的角色,让他们可以得到依靠。”
悬殊的数位落差造成严重教育差距
倘若如此严峻的疫情发生在网络不发达的20年前,那么在校园关闭期间,究竟该如何进行教育和教学活动呢?疫情冲击教育的情况,也提醒我国政府必须正视乡区缺乏发展的课题,因为至今还有许多人的生活水平依然停留在20年前。
学生爬树上网考试、教师带队登山连线上网课、挨家挨户批改学生作业的新闻屡见不鲜。在沙巴大学执教多年的哈雅蒂遇过很多遭遇相同的学生,可是他们的声音却很少被听见。
哈雅蒂说,教育不平等往往是学生对学习失去兴趣的因素之一。
“我国的数位落差加剧原有的教育差距,乡区学生必须比城市学生付出更多的精力和经费来获取教育咨询,到头来他们都已筋疲力尽,学习起来难免力不从心。”
她指出,高等教育部宣布政府将津贴大学生50令吉援助金,来购买上网数据的计划虽然可以减轻有些家庭的经济负担,但对于很多居住在没有网络覆盖率地区的学生来说也是无济于事。
她认为,尽管我国通讯及多媒体委员会自2012年开始进行乡区网络发展计划(Kampung Tanpa Wayar),但其成效有待加强。从疫情期间线上授课的可行性来看,乡区网络渗透率不佳始终是居家学习未能达标的主要原因。
“没有人知道疫情什么时候会结束,可是乡区网络欠缺发展并不只是疫情中的课题而已,因此这个一再被忽视的隐忧迟早都必须得到解决。”
政府在2021年财政预算案中拨款74亿令吉拓展宽频服务,尤其着重加强乡区的网络发展。
私人和学前教育机构教育欠缺关注
罗斯里指出,我国90%的学前教育中心和幼儿园都是私人机构,可以和中小型企业归为一类。商家生意受创的现象人人皆知,但许多人却忽略私人领域的教育工作者也面临资金不足的窘境。
除了在大学担任讲师,他也是一所学前教育中心的创办人,在该领域累积了15年的工作经验,目前正在进行一项有关新冠疫情对我国学前教育机构带来的影响的研究工作。
“幼儿园和补习中心等私人教育机构的收入全都来自学生的学费。但有些家长会因为孩子无法到校上课而要求减少甚至拒付学费,让我们的经济来源大受打击。”
他说,在面对学生骤减的问题之余,政府新制定的标准作业程序也加重了教育场所的负担。由于有限的空间让学生无法保持人身距离,业者必须扩建或增加课室,还得聘请更多的教师。
“我理解家长担心孩子的安危,因为群聚学习在教育中心是无法避免的,不过我希望他们可以去了解和体恤我们所面对的经济困境,和我们携手度过难关。”
他促请政府多关注私人教育机构,拨款援助各种在行管令期间经济受创的幼儿园和其他教育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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