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系学生何秉阳报道/摄影、部分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2019拿督梅秋诚金帆奖颁奖典礼的主题是《热带天堂》,为了让观众融入热带雨林的气氛,筹委们特别运用网、贝壳、花等道具精心布置礼堂。表演者们也为观众们呈现一系列的节目,包括无伴奏合唱、现场乐队、韩流舞蹈等,以及筹委们特别准备的舞蹈和大合唱。
该颁奖典礼于9月29日,傍晚7时在林连登礼堂举行,共颁发19个奖项,即传播与媒体学院的10个奖项、商业管理学院的两个奖项、应用创意艺术与设计学院的3个奖项、中华研究院的3个奖项及韩江专业教育中心的1个奖项。
周洳萱:肯定自己付出的努力
新闻系毕业生周洳萱表示,当她得知自己获得最具潜质中文记者奖时,当下的心情非笔墨所能形容,因为这个奖项认可了她在新闻采访及书写上所付出的努力,也奠定她
目前在台湾升学的她是通过老师通知才获知自己得奖。她觉得有点可惜,因为无法亲自出席领奖。她曾想过买机票从台湾飞回来出席金帆奖,但碍于台湾保健卡的制度,即只能在一年内出国一次,所以她在华人农历新年和金帆奖之间选择前者,毕竟回家和家人团圆比较重要。
除了最具潜质中文记者奖项,她也被提名最佳专题奖项,但未成功获奖。她表示,她并未因此而感到失望,因为未曾想过本身的专题会得奖。
她说,她参赛作品的前身是电视新闻,但因没有电视专题的奖项,所以她在两天内把电视专题转换成文字来参赛。由于该电视专题只有约5分钟的时间,所以她手上的资料就只是集中在某个角度,转换成文字报道时就显得不够深入。但她表示,她参赛的目的不是为了要赢,而是想与更多人分享专题的资讯。
她目前在台湾世新大学就读新闻学系,也担任校内小世界周报图文组编辑。
何雯意:未来想成为大学讲师
何雯意对于本身获得最具潜质青年学者奖感到惊讶,也很感恩在中华研究院的这段日子里,受到老师们的指导以及同学们在课业上给予的帮助。因为有他们的鼎力相助,才使她有机会获得此荣誉。
她未来想从事大学讲师的工作,因为中文知识博大精深,尚有很多有待探索的知识。所谓“坐而听不如起而教”,希望在教学的过程中能继续增进自己。
在自己写过的作品里,她最满意的莫过于是最后学期完成的毕业论文。她说,这份论文是有关沙巴学者冯学良作品的研究。
目前在台湾元智大学就读中国语文学系的她说,沙巴对许多人而言是一个陌生的地方,知道当地文学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所以,她想借这一份论文向读者讲述沙巴文学的现状,以及冯学良的作品特色,让更多人知道沙巴并不是文学荒漠。
胡嘉慧:未来想成为一名作家
获得最具潜质青年作家奖的胡嘉慧感到非常高兴,但缺乏自信的她同时质疑自己是否配得起这份肯定。同时,她非常珍惜评委的评语,因为这对她而言是作家的养分,让她了解本身的优点与不足,也是她最大的收获。
她计划未来从事作家这个行业,在获悉自己入围后,她心想:如果自己的作品得不到肯定,她就会继续努力,直到获得肯定为止;如果得到肯定,那么她好好走下去,为下一份肯定而努力。
写作对她来说是情绪的专递。她表示,在这个繁忙的时代,大家的感官已经逐渐麻木,仿佛都在盲目地追求着连自己都不晓得是什么的东西。
“如果我的文字,可以为看过它的人带来内心的触动,无论是悬疑的心惊、爱情的甜蜜还是找回初心的感动,哪怕只有一位读者感受到,它就是值得的。”
在自身的作品当中,她最满意的作品是《重重》这篇小说。该小说讲述二战时期一位妇女被日军玷污,并亲眼目睹丈夫被日军处死后神志不清的故事。作品是以第一人称的方式来叙述故事,读者一开始并无法看到完整的故事线,只能通过“我”零碎的记忆慢慢去拼凑“我”的故事,用看过小说的朋友的说法是:细思极恐。读到最后才发现疯的人是“我”,但是仔细想想,经历那么多痛苦的事情,疯了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该作品是她在翻阅了很多经历二战时期的马来西亚华人的口述历史后才落笔创作,所以感触很深。
目前是韩大中华研究院第二年生的她透露,《重重》的主要灵感源于李白的诗歌《子夜吴歌•秋歌》,写中秋佳节本该是热闹的,长安却家家户户不过节,只传来捣衣声,原来是城里的妇女在为自己远征的丈夫赶制冬衣。
《重重》的“我”在丈夫死后疯了,每天只记着要为丈夫包他爱吃的粽子,只记得要等,等她的丈夫回来,就像诗中长安城里的妇女,等待着丈夫,思念着丈夫,仿佛没有了自我只剩下等。不同的是,长安城的妇女仍有希望盼到丈夫归来,而《重重》是一辈子都等不到了。
林俊龙:奖项是信心的支柱
获得中华研究院杰出校友奖的林俊龙表示,当他得知本身获奖时感到蛮讶异的,毕竟自己还很年轻,没想过会获得杰出校友奖。杰出校友奖除了给予他肯定之外,也是一根给予他信心的支柱,支持他往后创作的路,勉励自己再辛苦也不要忘记当初创作的初衷。
目前在台湾国立东华大学华文文学系念创作所的他认为,在华人的世界里,人文艺术达到比较成熟的国家是台湾。所以他计划毕业之后先留在台湾寻找工作,但未来的事情未可知,计划也是赶不上变化,回马发展大概会是他最后迫不得已才会选择的一条后路。
前阵子获得第15届花踪文学奖马华小说奖首奖的他,被问及有什么写作技巧可以传授给学弟学妹时,他谦虚地认为自己还没有资格传授,不过可以给予他们创作上的建议。
他说,今届世界花踪文学奖得主董桥在一个讲座会上,为听众提供创作上的三帖药,即博学、冷静和大胆。
他表示,博学是创作的资本和底气,气不足,人就无力。比方你想写一篇关于印度饮食的作品,如果不下功夫进行田园调查和收集资料,那这篇书写就只是自己的不实幻想和空洞的内容,无法跟任何思想产生联系。冷静指的是文笔的冷静。冷静的文字不带煽情是迷人的,但是冷静的文字需要锤炼,最后锤出来的就是一把锋利的冷兵器。最后,是大胆。胆识与创意相连,这是创作的伊始,而他认为这是最难的。
“最难的在于有时候我们会被旧有的框架束缚,而不敢踏出改变的脚步。”
他以乔治·桑德斯的《林肯在中阴》的创作为例,有谁想过舞台剧剧本可以以一条一条的对话形式作框架写成长篇的?但是当他阅读过后,看见了该书的原创性并恍然大悟,原来小说也可以用这种方式写,并且故事情节的推展,也不失以叙事性段落为主的小说形式。
他认为,有时候,博学加强了胆识,但是敢不敢做出前无古人的改变又是另一回事了。
除了给予学弟学妹们创作上的建议,他也分享了当他刚进入研究所时,教授在一堂讲座会上说其实文学并不神圣,并叫他们不需要将它放在神殿高高捧起,文人也一样。这是他从事文学二十几年来,头一次地当头棒喝。
他认为,文人应该把文学从神坛上带下,让文学圈外的人也能够开始了解文学是什么。文学的高度深入浅出是最理想的状态,像翻译文学一样,没有太过艰涩华丽的文字让圈外人却步,也不会有太多炫技式的句子,让人读不懂,并且题材特殊多变。而在這些多变的题材里,不管哪种创作类型的诠释,都离不开人,小说写的是人物,诗写的是心。
他对学弟学妹们说:“认识自己的欲望,就认识什么是人,不管哪种类型,常加训练,创作就可以驾轻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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